司马离觉得刚才的话还不解气。
晃晃悠悠站起来。
嘴里嚼着肉眼往桌上瞟了一眼说:“马公子可是好人,看我们吃的鸡鸭鱼肉,山珍海味,真是无不谓好,我们算是跟对了人!”
“常言道,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!我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,我们这一战肯定胜。”司马离以为他的言语不能表达出他的意志,又随便加了句。
“就看我住得房子是冬暖夏凉,穿得更不用细说,都是上好的凌罗绸缎。就连我们的生理需求也是能满足的一概满足。”司马离说到此处觉得表演得还不够真实,又挤出几滴泪来。
“马公子可是天下难寻的名主,我们一定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!”
“司马兄框外了,我们本来是一家人,又何必说两家话?”
司马离这时也不知说什么好,笑了笑又开始了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疯狂。
“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”
“马公子,不用多想,你想的就是我想的,我想的也是你想的,我们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。”欧阳化满嘴流油地说。
“欧阳兄不愧是实在人,想说的话都在酒里,喝!欧阳兄!”马后炮也不掩饰什么,况且都这时候了,还能掩饰得住什么?
“一切都听马公子的!”东方珠吃得正欢,在嘴不闲的情况下跟马后炮打了个招呼。
说实在的,东方珠可是个聪明人,无论干什么事他总会全身而退。
他对当前的形式判断早就定了性,只不过他不愿捅破那层薄了不能再薄的窗户纸罢了。
“为了马公子,我打个包票,就算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辞。”欧阳化觉得不说句话就显得自个不存在一样。
“一切听马后炮的就行了,我是这样想的,也一定这样做!”白西丁说的不多但语气格外坚定。
白西丁知道马后炮快完了,只不过马后炮没有真正感觉到危险罢了。
“马公子,你放心去睡,准备好酒和肉就行了。”白西丁还是说了句实在话。
说实在的,白西丁从骨子里还是看不起应灵石的,不过史密斯把队伍交了应灵石,他白西丁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。
至于马后炮,白西丁从心里都没拿他当盘菜。
白西丁自己冲着自己牢骚时总是想说:没有功劳有苦劳,没有苦劳还有疲劳呢。
他并不以为他的能力比应灵石弱,相反他却认为他的能力倒比应灵石高出一大截。
“马公子,一定会马到成功的。”白西丁又给马公子鼓了鼓劲,他的边鼓敲得却有几分催促。
第二天晚上,还是这些人坐在大厅里谈论这些事,只不过这次气氛紧张,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时间了。
“兄弟们,小弟指望你们了。”马后炮说完端起酒碗来又说:“等着家人们凯旋。”
“走!”白西丁可谓一马当先。
浩浩荡荡一行人直奔出大门,可当他们看到宋财时心凉了半截。
宋财那边江湖人倒没几个,却是密密麻麻的兵,足有三营多。
马后炮见这架势,心想,人再多能比官兵多?再讲理讲得过衙门?
他知道他这边没戏了,脚底下抹油跑了。
“马公子?!”白西丁是什么人,他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,他可不是冒失鬼。
“主帅都走了,我们还干嘛?”白西丁说后向后退,一扭脸直奔大宅。
他早踮记好了大宅正厅的一幅画,他更关心过马公子才收的一房小妾。
人都跑了,大宅里的东西岂不是任他们拿?
当白西丁跑到大宅的大厅时,司马离早就下了手,那幅画早就斜背在司马离背上,左掖下更有马后炮最得意的小妾。
司马离跟变了个人似的,去马后炮的内宅狠狠收拾了一把。
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,他可是连车带人,真假物件满满装了一车。
正当他又一次去内宅收掠东西时,白西丁拣了个便宜,他把司马离装得满满的一车东西连同马后炮的小妾一同劫走。
当他用鞭子猛抽马时,却忘了马还栓在马桩上,他再心急也是吃不了热豆腐。
也正应了那句话,树倒猢狲散,马后炮损失惨重。
东方珠这时也没闲着,“什么东西也没给老子留,莫非真把老子当瞎子不成?多亏老子留了心眼,要不!”
东方珠这时直奔马后炮的银库,在他的后面还有欧阳化。
“真诲气。”东方珠用力拍脑袋,在他面前是已经空空的地下银库。
“咱们被骗了。”欧阳化气得哇哇大叫。
“走,去上面找找,就不信他马后炮做得天衣无无缝。”欧阳化急着转身向上走。
公孙聚这时抱了对瓷枕,急匆匆寻,他边寻边骂道:“愿不得你打败仗,还没打呢早就跑了,还指望我们这些人卖命?甭想。”
“正好一对,咱们何不联手?”霍害这时拎着一对花瓶跟公孙聚打了下招呼。
也不知道是谁放了一把火,大宅也彻底热闹起来。
也不知谁传出的消息说大宅里面的东西谁拿了是谁的。
这句话很有煽动性,所有的人十有八九是冲着这句话来的。
什么锄头、镰刀、斧子、桶……
在穷人眼里哪一样没用?
门、门框、门板哪一样没用?
砖、扫把……哪一样没用?
于是火光中四邻八乡的人开始从大宅拉东西,于是大宅在没多久便被搬得光光。
就连鸡窝也难逃恶运。
乞丐们也是成群结队的过来,鸡是没得跑,一个小乞丐把手伸进鸡窝里,惊喜地叫着。
“还有一枚,热乎着呢!”
随后把这枚鸡蛋往地上磕了下,送进嘴里说:“热乎乎的可谓极品。”
小乞丐最后一仰脖的姿势可谓经典。
也不知什么时候大宅里有宁采君以及西门大郎和西门二郎四下奔忙,除了这些意外之外再没有意外。
漂亮的大宅跟从人间蒸发了一样,当然这里面有些人挺伤心,但伤心总是难免的,马后炮又何必这一次的伤心呢?
一夜分输赢,这回马后炮彻底失败,他败绝非偶然。
他败在用人不慎上。
哪有天时地利人和都不沾边便和人家决战的,再则决战不要紧,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,自己手下的人几斤几两。
就这霍害、公孙聚、司马离、东方珠、欧阳化和白西丁等人,马后炮不败才怪呢。
马后炮到这时候还心存侥幸,他以为应灵石会成功,他以为还会有更大的回报。
马后炮以为,不能单纯看待眼前的得失,在大棋局中要用大眼光看待任何事情。
有一群无为的江湖朋友,不如有一名死心塌地的人,这点马后炮似乎还有点明白。
不过等他明白后也就晚了,到时候他可就是真正的马后炮,不是他个人的名字,而是象棋专用词马后炮而矣。
也许这就是马后炮的命,可以大张旗鼓卖惨,不过为他打抱不平的人实在太少,都是些吃了东家吃西家的墙头草。
马后炮只是象征性的挤出滴眼泪来,随后便看了眼一片火海的大宅,狠着说到: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当我马后炮回来时定叫你们刮目相看。”
也不知道马后炮有什么底气说这样的话,只知道他挺逗的,拿鸡蛋往石头上碰,哪有不败的道理。
应灵石望着火海里的大宅,内心释放出久违的紧张来。
一切按计划开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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